“谁知道呢。”

“听说是违抗军令，这不是鲜卑下了战书么，想让洛大人派兵支援，洛大人没出兵，这不就……”

“为什么啊，违抗军令可是大罪啊。”

“就是啊，你看你看，这是把家都抄了吧。”

“真是可惜了，洛大人是个好官。”

“可……他家夫人谁不知道啊，心狠手辣的，在下远房有一亲戚前年在夫人手下当差，因为打碎个花瓶就被活活打死了，最后拿钱平了此事。”

“啊……这样的，那洛城主知道吗？”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知道又能怎么样，不知道又能怎么样，自家夫人还能杀人偿命不成。”

关照的手下拦截了一封洛震发出去的信，他看见信封上“殿下亲启”四个字，勾唇笑了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大人，这封信如何处置？”

关照看了一眼就扔给手下了“既然是太子殿下的信，那就送出去给殿下吧。”

“是。”

顾祯收到信的时候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犹豫了一瞬，淡然的打开信“殿下见信勿恼，属下已然知错，这么些年疏于对家里的管教，才酿此大祸，悔之晚矣，殿下对属下的恩情犹记于心，望殿下珍重，来世衔草结环来报。”

在最后一刻幡然醒悟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任由自己糊涂了这么些年，顾祯看完就把信烧掉了，没什么可值得留念的。

初冬来临，边塞迎来了第一场雪，空气中到处膨胀着寒冷和干燥，将士们换上冬装在练武场操练，宋佳人忍不住拉了下衣领，缩缩脖子，在地上跺脚缓解严寒。

她现在开始想念羽绒服和暖宝宝，要是能带到古代来就好了。

顾祯从看台上走下来握住她冻的冰凉的双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暖着“看够了就回去吧，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