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瞿泽远好像并不知道这些?
周从简一边潜入将军府一边思?考,这瞿泽远怕不是精神?失常吧?或者记忆混乱?
穿过重重守卫来到熟悉的闺房,床上的女子还在熟睡,夜间也能清晰视物的周从简俯身盯着女子的面庞看,直到对方脸颊爬上绯红才发出一声轻笑:“还装?”
孟纯苒睁开一双愠怒的双眼?,双手将被?子拉到下颚处,低声呵斥道:“你?怎么每次都要晚上过来,无耻!”
周从简直起身摸了?摸鼻子,尴尬道:“晚上方便一点啊,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白天来看你?好了?。”
孟纯苒气得咬唇,当日瞿泽远押着月荷来告诉他这人落进深渊时,她心脏猛地一痛,感觉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每天魂不守舍行尸走肉般。
结果第三天晚上,这人不要脸地潜入她的闺房,说想她了?。
简直…
以为?是魂魄的她竟然冲动地过去抱住他,现在想起来她只想蒙进被?子里再也不与这人相见了?。
“唉,怎么老是把自己往被?子里藏。”周从简无奈地将她盖过头?的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一双氲氤着雾气的双眼?看得他一愣,别开眼?道:“皇上说让孟将军明?晚便动手。”
“嗯,明?日我会给爹说的。”现在将军府里全是二皇子和瞿泽远的人,父亲要出去还有点困难,她抬眸看向床边的人:“能不能留瞿泽远一命,我想问?些事情。”
周从简重新看向她,见她眼?里的执拗和恨意,他微微颔首:“嗯,早些休息。”
刚刚还站在床边的人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中?,孟纯苒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耳边一直回?想着男人那天看着她失而复得的眼?神?,克制地站在远处对她说:我想你?了?。
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到灵魂的震荡,这句话在她耳边回?响了?好久。
然而现在,男人的脸皮越来越厚,越来越无耻,似乎因为?两?人有婚约而有恃无恐,她一生气他倒是会哄,可是下一次还是会继续闯进来。
若不是…
若不是看在那些水果的份上,她铁定是要一直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