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
把自己老爹揍进医馆里躺着,真的牛逼。
金琏神色尴尬,干咳了一声,“他非要听那个龚俱仁的话,同他说不明白,只好武力解决了。”
“反正,我小时候也没少被他揍过。”
惊讶归惊讶,乔思白觉得这确实是金琏的作风,他又不擅长什么话术,大约是发现金骁要谋反,一时气不过又劝不住,这才用最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
想到这里,乔思白一时也不知道应该露出何种表情。
今儿毕竟还是除夕,虽说金琏表情看不出来什么,但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沉默半天,乔思白突然道:“一起守岁呗?我让御膳房准备了饺子。”
金琏微微一愣,应了声:“好。”
……
这应当是乔思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过的第一个除夕,身边一个亲眷也没有,唯一能算得上的,也就只有和她这具身体有血缘关系的金琏了。
偏生那金琏平日里也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今天心情一不好,脸色就更难看了,乔思白一看他板着脸就有些害怕,瞬间想到初见金琏时被炸飞的情形,连饺子都吃不下了。
于是放下筷子,想了半天,试探问了句:“不过你为什么不同意帮你爹啊?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孝字当头的人,差点以为你就要领兵打进福宁宫了。”
因为金琏的坦荡,乔思白觉得他是个可信之人,遂将心比心,她对同金琏推心置腹地说出自己心里话,没有一点隐瞒。
反而引得金琏忍不住好笑,“你不完全信任我,还把宫城的防卫交给我管控?”
乔思白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