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金琏对萧思仅有的几次见面印象,方才那一番话, 虽然深得他心,但这绝不是萧思能说得出口的。
而且她胆子那么小,说什么性情暴戾, 也不过是吓唬下人罢了。
一个小姑娘, 哪里有那么多坏心思?
这么想着, 金琏就默默蹲在了乔思白的帐外。
帐里应当不止一人,金琏隐隐听到了男人的声音,似乎是那个和尚。
想到这事儿, 金琏的三观都要被震碎了。
他实在想不到那个被他碰一下就哭半天的娇气包不远千里跑到军营来居然一个侍从都没带。
而是带了一个……和尚?
营帐里传来声响,金琏虚贴着帐壁,逐字逐句仔细辨认着。
“陛下今日很勇敢,别害怕, 贫僧已经为陛下想好应付的法子了。端看……陛下愿不愿意照着贫僧说的去做。”
“……”
“怎的了?神情这般委屈,像是受人欺负了似的。”
“……延觉,我不当皇帝了, 行吗?我不想回京城, 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金琏瞪大双眼捂住嘴巴,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里头那和尚似乎是沉默了一阵。
“陛下不回京城,那太后怎么办?太后还等着您回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