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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真的很想给大师兄带好吃的。

宋谨严拍了薛明光背心一下:“你又不懂,乱出什么主意?”

他对程雁书道:“想带就带,别听他的,他根本不懂人心。”

“我不懂人心?”薛明光不干了,“宋严严你怎么看不起人呢?我不懂,你懂?”

宋谨严压根不答薛明光,只向程雁书道:“我想,如此清甜的桂花糖藕糕,加上作为师弟的心意,你大师兄必欢喜的。”

“对对对,宋少掌门说得对。”程雁书得到了支持,又支棱了起来。

买了桂花糖藕糕,又跟着薛明光宋谨严逛了会儿,程雁书感觉放在怀中的糕点慢慢变凉了。

变凉了大概就没有那么好吃了吧。不好吃的东西可不能给大师兄。

急急地说明了想先回客栈的意图,和两人告别后,程雁书按照薛明光的指点,找到了条应该是连通两条街道的小巷,抄起了近路。

小巷不算长,却也一眼看不到头。两边是镇上居民自建的小楼,小楼间街坊彼此争地,巷弄便又高又窄,他越走越觉潮湿阴暗,甚至原本有几分的阳光都慢慢被晦暗的光线吞噬掉了。

走了好几分钟,却依然在前不见出口后不见来路的巷子里无尽向前,程雁书心里忽地闪过熟悉的慌乱之意。他一颤,停了步:这地方,似乎有那么几万分的不对劲。

在停下脚步的瞬间,空气便凝滞般地压迫上来,一股腥臭味渗在空气里,压向程雁书。

看不到什么形迹却能隐约感觉到,有一只奇形怪状的手在向他心口压来。

抬起右手,程雁书竟是下意识地护住了放在怀里尚有微温的桂花糖藕糕。

黏腻的触感随即而来,落在他放在胸前的手背和手臂上。密密麻麻地似是章鱼吸盘一般的东西吸住他皮肤表面,下一瞬,无数根针同时凸出吸盘刺进皮肤,那针似乎带着倒钩,随着吸盘的力度往外拉扯。

是凌迟一般被撕裂的痛苦。

痛到极限一瞬间,却有淡青弧光破空而来。空气中短促响过一声什么东西被切断的声响,加诸在程雁书那只手臂上的东西随着声响失去了力度,垂直地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