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之轻轻一笑,“不多。”
“哪里不多了!”顾言然故作气恼,“在你改完的历史里,刘楚佩都成了一个生卒年不详的人了,除了写着她是刘骏之女,王莹之妻,其他还有什么?”
“还不够吗?”温言之盯着她,眼神里有某些情绪在翻涌,“若不是没办法,我原本都不准备让你的名字出现在史书上的。我有私心,我不想在若干年后,你被后世之人拿来追溯,拿来评头论足。”
顾言然心头一暖,但她还是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打趣道:“温老师,您可是教授级别的人啊,怎么能够对待历史这么不严谨!以后怎么让你的学生信服你啊。”
温言之眉眼微微一抬,手轻轻一勾,将她勾到了自己怀里,“那顾同学……你相信吗?”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勾得顾言然心痒痒的。
“好了,说正事。”顾言然将他推开,掩饰着自己脸上的红晕,“再跟我说说修明的事情呗,我是真的很想知道。”
……
顾言然很喜欢听他说起那些以前的事情,一直一个劲儿地问个不停,温言之在一旁不厌其烦地给她解释。
两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内院。
顾言然一下子停下了脚步,她指了指给前面,“你又重新种了一棵?”
先前那棵枯萎的六朝松已经被清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树苗,迎风而立,让她好像又记起了一千多年前,她在院子里栽上之前那棵六朝松时的模样。
“嗯,这树长寿,种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而且爷爷也知道之前那棵树枯萎了,他的意思也是再重新种一棵。”
顾言然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树根的位置道:“那……那底下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