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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个就是他第一次尝试,他心里也有点没底儿,保守点安全,只有了这次经验,下次再也不怕了,这次他真切从此处找到了甜头和乐趣。

姜榆只觉得二哥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资本家,现在不仅知道分工,还知道要雇佣外人,自己当个监工就好了,是个即将合格的老板了。姜柏这次来自然是要留下来吃晚饭,只是这次他们全家都没吃上这顿晚饭,因为那吴家竟然这个时候派人来说,茵娘今儿在自家后院,不小心给摔了一跤!

这还了得,如今初初入夏,茵娘已经四五个月大,摔了一跤,吴家还特地派人来通知,只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一家人也顾不上吃饭了。

姜铎和姜柏只能在前院等待,由刚好放假回来的吴师爷和吴大郎作陪。

姜榆仗着年纪小,跟着进去后院了,后院陈氏在,茵娘的两个小姑子想来是被吓坏了,只躲在了后厢房,一直没有出来,不过想来也是正常,这种场面,未成婚的小姑娘家看了怕是对成亲生子有了心理阴影。

只是东厢房茵娘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那大夫来了仔细把脉一番,只暗暗觉得这个娘子,身体果然不好,看这脉象,哪里是摔一跤就能给伤成这样的,只怕是每天都忧思才如此,想想前段时间,吴师爷家来铺子里开的受惊的药,想来就是给这个娘子用的,只仿佛这药并没有什么效果。

大夫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娘子的身子怕是不止受惊,听那陈氏只叽里呱啦地反复强调,是今儿这个娘子自己在院子里不小心摔倒的,这个伤是不是摔倒的,他一个男大夫不方便看,他不知道,但是这个娘子还有些伤,一点儿也不像是今儿才伤到的。

只是…在这荷花镇,得罪了吴师爷,他也不用在这镇上混了,心中直道造孽,不管有什么事,这下子没的还不是他们吴家的孩子?这还是个男丁,可惜了可惜了…但是他只想着开了药早早脱身,不趟这个浑水。

所以把完脉,也不多说什么,只道孩子月份还小,这时候生下来了也活不下去,为了大人好,还是尽快把孩子流出来,那陈氏直追问还有没有什么办法保住孩子,那可是他们吴家第一个孩子啊!

大夫只摇摇头,伤成这样…早干嘛去了,但凡他们家有这个心,那个娘子也不至于伤成那样,别人不知道,这吴夫人一个掌管后院的女主人,能不知道吗?

大夫对这种事情多有避讳,只道自己只能开了帮助滑胎的药和后续保养的药方子,其他的,还是让陈氏请了经验丰富的产婆来,陈氏只好吩咐下人下去准备了。

那血水一盆盆从东厢房的卧室送了出来,半夜茵娘流出了一个成型的男婴,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吕氏心里只觉得心痛,你说好好的怎么就摔倒了呢,这还是个男丁,这要是是茵娘自己不小心导致的,只怕这吴家要是生气起来,这事怕是不能善了。

虽然很想和茵娘好好说说话,但是茵娘想来是疲惫极了,已经昏睡过去了。这会子已经很晚了,说定明儿还来探望茵娘,一家人就回去了。

隔天一早,姜柏就回姜家村接他爹娘去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要通知老宅,吕氏提着一堆补品,先带着姜榆再次去了吴家。

这会子,茵娘也醒了,只刚刚小产,脸色苍白,看到娘家来人,委屈地直掉泪,吕氏忙安慰道:“茵娘快别哭了,你和大郎都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这段日子可得好好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