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肃澜一收力,柳居奇赶紧把手拔出来,满脸通红的坐到一边摇头说,“没有没有,我们就是闹着玩。”
宣亦辰将手伸进来,掌上放着一块接近乳白色的玉佩,他道,“这是我让人从女娲庙里求来的”安胎平安玉”,能舒压平郁,对胎儿很好,你贴身带着吧。”
“谢谢……”柳居奇挺感动的,宣亦辰的肚量实在是超乎他的想象,按说他们如今的关系,宣亦辰能做到不冷眼相待就不容易了,居然还如此为他着想,感动归感动,柳居奇可没忘记自己身边还有一只大醋坛子,他斜觑着燕肃澜,观察着对方的眼色,免得他一时激动收下了宣亦辰的玉,这醋坛子又要酸上好久。
燕肃澜闭目不语,脸上没什么不悦的情绪,甚至还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柳居奇接过白玉,触手微凉,握久升温,细看那乳白里还夹杂着些许血色,这是一块正宗的暖玉,柳居奇想起燕肃澜送自己的那一块寒玉,一时有些感慨——
这两个男人就像他们所送的两块玉,一个温暖一个沁寒,带给自己的感动不同,但对自己的真心都像玉一样珍贵纯粹……只可惜自己的心太小,只能选择其中的一个来爱。
“宣亦辰,你要小心行事,别受伤。”柳居奇冲宣亦辰笑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犹豫着问,“小乱怎么样了?”
提起小乱,宣亦辰温润的笑意顿时僵硬了一下,他有些答非所问道,“万事不能强求,若强人所难,就是错的……我只庆幸自己不用像他一样,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柳居奇看出他不想多谈,便也猜出宣亦辰知道小乱给自己下了”昆山玉醉”后,大概没能原谅小乱的一时煳涂,然事已至此,他劝解也没什么用了,柳居奇只好点点头,和宣亦辰告别后落下了车窗。
燕肃澜不动声色的拉住柳居奇的手,淡淡道,“人总要学会承担。”
“我知道……”柳居奇也明白,可他始终不能忘记自己刚来这个世界时,小乱对自己的照顾,那时候他们就真的像亲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从来没有算计背叛过彼此。
也许当他开始陷入这个复杂的世界时,有些单纯,就注定去而不返。
马车里两夫夫暂且不提,那边宣亦曦正拉着花间照密语,花间照先是一惊,继而笑得如同一只偷腥的狐狸,搭着宣亦曦的肩膀说,“你没有骗我?”
“当然了,安虚蓝治好了我大哥的顽疾、又治好了我的腿,别说是一枚药,就是为他我赴汤蹈火,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宣亦曦豪爽的拍拍胸口,看到安虚蓝疑惑地往这边扫,忙压低声音道,“原本这药我是打算给安虚蓝的,可惜你们两个之间,一看就知道……所以还是直接给你比较好,免得他暴殄天物。”
花间照乐得直点头,“没错没错,我保证用的神不知鬼不觉,哈哈哈,你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我大哥娶了宣拓小世子,偏偏我也喜欢男人……只要我母后能抱上孙子,她就没理由再反对我和安安了。药呢?”
宣亦曦从怀里掏出一个天青瓷瓶,交给花间照的时候眼神还有些恋恋不舍,“一开始找到”寒泠丹”的时候大哥身子弱,我怕他虚不受补不敢用,现在他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我也不舍得折腾他生孩子,这才便宜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