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老吴买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坐在哪儿,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吃完走掉的。
两人吃饭都细嚼慢咽,再加上他们都十分默契地没有遵守“食不言”,吃完过后又聊了会儿。
从餐厅出来已然日暮,沈可居也不多停留,两人道别后一左一右分走两边。
付沚今天回寝室的路上都是雀跃着的。
初见沈可居那天,她绝对想不到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和沈可居面对面讨论餐饭、学术、口味。
夕阳余晖洒在校园里,柏油马路上的白色油漆因此而淡淡着色。
一如付沚的心情,粉红粉红的。
开始正式实习前,付沚打算自己先脱稿试一遍,但手里还是拿着讲解稿,以备不时之需。
最开始的也就最熟悉,到了必讲文物多的展室脱稿就有些吃力,不是丢掉要讲的文物,就是忘词。
从头到尾过一遍,付沚在自己的稿子上圈出了不流畅的地方,发现大多是因为太过书面语,如果口语化一点,也会流畅一点。
如果讲解时一字不落地照搬讲解稿上的内容,初次接触的游客便会再问一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把那些生涩的字词用易懂的代替,是不是效果更好呢?
不仅讲解背得顺,游客也听得顺。
付沚坐在博物馆内的石凳上,把装订好的厚厚七十页讲解稿放在石桌上,拿出铅笔,润色着自己的讲解稿。
“来实习的吗?”
一道的女声从旁边传来,万种风情中含些甜美,付沚抬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