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滴滴，滴在地下，却激不起裴夜寒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思。

他伸出手，一只手丝毫没有怜惜的捏起江曼曼的脸，那张脸梨花带雨的，异常惹人怜爱。

裴夜寒用另一只手，慢慢拨开了江曼曼额前碎发，他静静端详着，好似从未见过她一般。

手上慢慢用力，江曼曼吃痛惊呼：“夜寒，你弄疼我了！”

虽然语气中带着哭腔，但没有挣扎。

“该来的总会来吧。”她如是想着，眼底闪过一丝厉色，转瞬即逝。

她慢慢禁声不再说话，只是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又敢怒不敢言。

江曼曼眼底略过的一丝厉色，被裴夜寒准确的捕捉到，他瞬间心下了然，这些年是他看错了她。

于是，他放开了手，江曼曼又低下头去，这次连哽咽声也随着低头的瞬间消逝殆尽。

“这些年，我是怎么对向瑶的？”言语中笑意不变，裴夜寒看着低头的江曼曼，抬起手又落下，“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在床上躺了整整四年，可是，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没法开脱的。”

江曼曼张了张嘴，虽话到嘴边却没有开口，她有些摸不透眼前男人的心思。

“你经历的一切，与向瑶无关。”裴夜寒恢复了理智，稍一停顿：“你走吧，离开这里，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说罢，他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留恋。

江曼曼美艳的脸上，闪过一次怒意，但更多的还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