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邦国,赵邦国,就是他!”邰宝仪眼圈都红了起来,“他在哪里,他把我的女儿抱到哪里去了?”

顾临川赶紧招招手:“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不,爸,你告诉我,告诉我,他走的时候,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连我们俩的结婚证都拿走了,我去登记处查都没有查到他的照片,这么多年来,我只能凭一个名字去找他,跟大海捞针一样,如果有照片的话,也许当年就找到了呢。”

顾临川笑笑:“其实你不是有画过他的画像么?”

邰宝仪点点头:“是,当时他娶我的时候,常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到晚上才会摘下,也不剃胡子,留着络腮胡和长头发,还说是为了配合他艺术家的气质,我当时还真的就信了,所以画的画像上就画了眼镜和络腮胡长头发,我真没想到,再见到他的照片,居然是这个样子。”

邰宝仪手上赵邦国年轻时候的照片,是短头发,不戴眼镜,而且还穿着西装,胡子也刮得很干净很体面。

如果不是和他一年夫妻很熟悉,邰宝仪都差点没认出来。

说完了这一切,邰宝仪倒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但还是继续之前的问题:“爸,你到底从哪里找到的照片,赵邦国人呢?”

顾临川叹口气:“他死了。”

“死了?”

“不错,六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