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战闻言，再次通过后视镜看了乞丐一眼。然后道：“我代刚才那个女士，向你道歉。对不起。”

“不，不用。你不用道歉，是我的错，我不该去。”

去什么乞丐没有说出来，但是不用说也知道。他是想说，如果他没有去问张萌要钱，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余战并没有再说话，车厢内顿时陷入了安静之中。

余战一边注视着前面道路的情况，一边不时通过后视镜看着身后乞丐。

见到乞丐强忍着疼痛，真的没有伸手去碰伤口，就连呻吟声也渐渐压低了不少，余战脸上露出了一抹欣赏。

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大概是出于欣赏，或者是想用说话来分散乞丐的注意力，让他没有那么难受。

在车厢内气氛沉静了四五分钟的时间之后，余战突然开口。

“看你年纪不大，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余战试探着，似乎在仔细斟酌用词如此说道。

乞丐闻言，先是一阵沉默。片刻之后，这才艰难的开口道：“我，我也不想这样。我今年才22岁，这样的年纪谁愿意活成这样！”

乞丐的话语里听起来有抱怨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余战自然能听出乞丐话中带着的意味，他很敏锐的捕捉到了那浓浓的不甘和无可奈何。

目视前方，一边专心驱车开往医院，下一刻接口道：“这么年轻，怎么不去找个工作？”

说出这句话，余战目光透过后视镜带着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乞丐。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乞丐似乎在勉强压制着身上的痛苦，只听他轻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举动完全不像是一个青春正好的青年人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