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凡下意识的扭头抬眼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入目所见一个跷着二郎腿的肥胖中年男人，怒瞪的双眼，粗声粗气的朝对面站着的人骂着，骂出的话不堪入耳。

坐在他身边的其他旅客，看着肥胖中年男人怒骂着对面站着的人，没有人上去劝阻。大部分人都冷漠的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还有不少人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只听肥胖中年男人仍然骂骂咧咧的指着面前站着的人，白小凡隔得也不远清晰地把肥胖男人骂的话听到了耳朵里。

“臭要饭的，赶紧滚，赶紧滚！别再烦老子。”

而胖男人对面站着的，是一个年纪看上去大概只有十来岁左右的小孩儿。

小孩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穿的衣服也破破烂烂，此时他一只脏兮兮的手中，正拿着一个看起来像是什么证件一样的东西，另一只同样很脏的手中拿着一个不大的小碗。

眼巴巴的看着怒骂他的肥胖人男人，瞪着一双单纯无辜的眼睛，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脏兮兮的脸上似乎被男人骂的有些委屈，想哭。

在肥胖中年男人又大骂了几句之后，伴随着其他人指指点点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之下，这个小孩儿委屈着一张小脸，转向肥胖中年男人身边的一个人看去。

肥胖男人身边的另一个人，见到小孩儿把目光投向了他，赶紧双眼看到别处，装作根本没有看到小孩的样子。

小孩子就这样直挺挺的站了一分多钟，这个人仍然是装作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小孩子只好又一个接一个的顺着其他人走去。

大部分人要么是视而不见，要么就是在小孩快要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赶紧闭上了双眼假装睡觉。或者还有的两个人，似乎聊天聊的正热切，装作根本没有注意到小孩子。

白小凡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有一种巨大的熟悉感，仿佛这个小孩正是几年前的自己。

等到小孩走到白小凡的面前时，小孩子同样眼巴巴的一手拿着证件，一手端着碗看着白小凡。

白小凡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那样视而不见，反而似乎是认认真真地将小孩儿手中的证件看了一遍。

证件上面最顶端打印着端端正正的三个大字，残疾证。

白小凡又将下面的内容看了一眼，大概是说这个小孩又聋又哑，白小凡立刻明白这个小孩儿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