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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安去南境,比上回去淮州的路途更远,其实近些的东吴亦是近海的城市,可他还是想陪她去南境,一路上可看南北风光,又能与她多游历些地方。

“你两日未进食,我要后厨的人煮了粥。”江时卿拉着她的手往膳堂走,“蔺宸和红霓陪我们一同去。”

宛初顿了顿,“我想顺道去眉尧,淼雨疯癫得离奇,或许我能看出端倪,若是筱澪所害,该是有法子解。”

“你不是说淼师妹哄骗你回到画里,再套上锦盒的吗?她疯了也是罪有应得。”

江时卿脸色沉了沉,并不想再管前世的事,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旁人身上。

宛初明白他心里所想,但仍旧坚持,“我认为淼雨并非这样的人,说不定是筱澪胁迫她,这事不解决我于心不安。”

无奈,江时卿拗不过她,只能屈服。

吃过午膳后,与江家人道别后,四人再加上两个马夫踏上去南境的路途。

马车行了几日,还有半日路程就到眉尧。

江时卿揽着宛初的腰,见她看着窗外发呆,甚为无聊,轻笑道:“路上闷得慌,你不如雕些木头?”

这么一说,宛初来精神,作势要去画里取工具,这才想着没有木头。

江时卿打开行囊,从里面取出一些光滑的圆木,笑道:“都给你准备了。”

她盘腿坐起来,专心致志地雕起了木头。

“你打算雕什么?”

“红霓和蔺宸。”她低着头,眼角微提,“送给他们作为新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