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的,烦死人了,还不禁打,抽了几鞭子就一命呜呼了,朕已经让人把他剁成肉米送人喂了狗。”
闻此,严无畏撩袍跪在地上,颤道:“是臣的错,惹陛下不悦,请陛下责罚。”
面上恭敬,心里如坠冰窟。那女子是他从淮州买来的瘦马,吹拉弹唱无一不精,就是过分柔弱,他平时都捧在手心上,没想到居然被李济喂了狗。
想到那美人儿这般惨,他又能如何呢?
思及此,他心惊肉跳,知道这个皇帝并不像先皇那样好糊弄,不仅不理朝政,还是个暴虐成性的人。
“行了,你下回选几个乖巧点的,身子康健的。”李济摆摆手道:“如今帝师总是管着朕,朕心难安。”
一想到江时卿,他心里就膈应。
以前做太子的时候,江时卿比父皇还要严苛,如今身为帝师,虽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可到底碍事。
只是江时卿一心为公,从无私欲,活得像个世外高人一般。朝中上下倾佩他的人不少,百姓中,他的呼声也很高。一时找不到理由罢黜,便只能采取非常手段。
李济眼眸微眯,转了转手中的核桃,心生一计。
凉州。
他喃喃念道。
严无畏不明所以,追问:“陛下,可是凉州有人上奏?”
李济摇头:“帝师方才请命前去处理知府贪污赈灾物资一事。”
严无畏笑道:“这倒是个好机会。”
自太极宫出来,江时卿又去崇政殿替皇帝处理公文,直到入了夜,才弯腰入了回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