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后,宴燃侧过半身,半眯着眼朝她看来。烟抿在两片干燥的唇瓣中,重重地吸了口进去,又抵着唇轻飘飘地吐出来,一言不发的。
时间仿佛停滞不前,也不知过了多久,冬尧动了动唇:“怎么没走?”
“在等你。”一开口,嗓子哑得厉害。
“我要不出来呢?”冬尧依靠在门框上,睨着他,“你打算等多久?”
“一直等。”宴燃收回目光,将烟捻灭在地上,“直到你出来为止。”
他想站起来,可蹲太久了,腿有些发麻,索性就着那个姿势不动了。
冬尧轻挑眉稍,故意嘲讽:“刚才不是还骂得爽?现在是什么意思?”
他手肘闲闲地搭在膝盖上,头低垂着,将所有情绪掩起。无言片刻,等再度抬头时,一张口,竟是一句“对不起”。
难得见他仰望她,一双眼敛起了所有情绪,毫无起伏,只是眼眶格外猩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懊悔。
“我不该那么说你,刚气糊涂了,冲动了。”
他那么轻傲一个人,竟然在这一刻,轻易低头。没有争吵,没有歇斯底里,语调里带着难得的柔情,还有被烟草长期净泡后的沉哑。
冬尧的一颗心摇摇欲坠,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她也有错,上次的事,让他气成那样,明知他小心眼,竟还想着法子去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