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又是黎文彦私吞了。

然而,这个猜测很快被唐黎自己给否决。

虽说财帛动人心,但白粉这种东西不是随便可以碰的。

一旦触及那些毒贩的利益,后果非常人能承受。

除非黎文彦不要命了。

司机打来电话,唐黎没再在公寓久待。

回到檀宫,她将拿来的衣裳放去了主卧衣帽间。

推开一个衣柜的门,里面挂着宋柏彦的衬衫,整整齐齐的一排,其中掺了两抹异色,是她先前穿过的两条连衣裙。

拉开底下抽屉,除了男士袜,也有几双女士船袜。

记不清是从何时开始的,宋柏彦的生活里,随处可见她留下的痕迹。

这个发现,是宋柏彦默许后的纵容。

唐黎抬起右手,指腹拂过一件件衬衫的衣袖,回想起来的,是昨天下午自己趴在宋柏彦身上的情景。

韩继风说的,虽然不好听,却是实话。

她的身世,就是宋柏彦的软肋。

哪怕户籍被更改,却抹不去她在滇南的十七年。

唐茵那张照片,便是最好的证据。

及时止损。

是她想了一路得出的答案。

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避免最坏的局面。

可是——

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的。

只是这么想一想,她感觉自己心里就像缺了一片。

人便是如此。

拥有过,再去放手,总是万般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