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柱推开后门,一个小院子呈现在众人眼前。院子里还有两间小屋,同前排的屋子一道拼成一个手写版“7”型。典型的临街铺子结构。

两贯钱一年的租金可不便宜。现在不上新,地摊每日顶多赚三四十文,两贯钱得两三个月。租个铺子等于两个月白干了,不合算不合算。

“租金再少点。”江橙看了一圈,同两个长辈低声商量。

两个抠了一辈子的男人当然没有前世大部分直男大手大脚的毛病,听了橙子的话眉开眼笑。由江德梁同中人重新议价。你来我往了好大一会儿,中人还不松口。

所以,是谁造谣男人买卖东西不搞价?

江橙忍不住插话:“大叔,这铺子门面,里面的墙都得拾掇。屋里都是空的,啥都没有。两贯钱我们家着实租不起。”

眼珠转动间,想起前世老母亲砍价经典动作,转身就要拉着两位长辈走:“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寻别家。”

反正镇上不止他一个中人。

那中人见此暗骂小丫头事多,这家难不成还听一个丫头的话?

结果,人真往外走,中人忙疾走上去拽住江德梁胳膊好声好语的说:“江大爷,江二爷,有话好好说。不行你们说个价我听听。”

本就走的不快,中人一拽,江橙也顺势松开二叔的胳膊停下来。

江二叔借低头的动作看到江橙比了五根手指,想起从前跟这个鬼灵精的侄女做的游戏。喊了一个价:

“一贯!”

江橙额头黑线一根根快速生成,真不愧是二叔,真能刀。她比的五百文啊,不是一半。

中人当然不干,但也想做成这生意,毕竟两个月都没开张了。两人又扯了一会,最后中人一副吃了很大亏的样子定了一贯五百五十文。

江家接手铺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锁匠那儿买了一把新锁。老父亲同二叔奔波在镇上寻人修整铺子,做门匾,打柜台,打桌椅,修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