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梅山县的江家老宅,姜瑜再次确定了江家果然是有底蕴的大户人家,那宅子在县城,占了整整半条街,那仆人周到地把他们引到客厅,让人上了茶,就退下去了。

不过这江大人也没让他两等太久,不一会儿人未到声先到:“我就说咱们涧溪县也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如今果然出了两个青年才俊,也不枉我当年给建了号舍,你们二人可是用上了?感觉如何?”

说起来姜榆第一次对这江大人有印象,确实还是因为那县试的号舍,如今彩虹屁也来得自然:“用上了用上了,号舍甚是牢固,倒真让我们提前体验了一把在号舍里考试的感觉。”

姜榆回话方才有机会偷偷观察这江大人,这江大人也就三四十的样子,正值壮年,想来是常年在外奔波,整个人肤色看起来比常人还要黑些,这要是气质差点,恐怕脱了这一身体面衣裳换件短褂,说是码头的搬运工都有人信。

不过这江大人身上有一种干练爽利的气质,和之前见过的他的兄长江学政有些相似,都带着文人的气质。

那江晏听了爽朗一笑:“哈哈哈,这还是当年我回了梅山县参加童生试,那县衙的考场实在是令人苦不堪言,到了涧溪县后我才有这个想法的…”

之后便是细细问了他二人涧溪县这几年的发展,想来是个心系地方的父母官,江晏确实是这样一个人。

且涧溪县是他首个外放的地方,感情自然更深一些,他离开涧溪县后,一路高升,在各个地方辗转,去年已经是知府的官职,若是他家长辈没有去世,他就要再往上升了。

他本身就是个闲不住的,风风火火地倒腾了十几年,如今乍一歇下来,越发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正好他的同年甄简给他来信,说他上任过的涧溪县出了两名举人,正愁没有人给他们指导,问他接手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