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玲珑立时就领会他言下之意,“你是想要另盖一家酒楼?”
说着将其中一间地契抽出。
高三娘早就好奇地要死,伸长脖子一看,惊呼出口,“这不是我家在城外的别院嘛?”
这别院是当初母亲的陪嫁,多年闲置,一直有族中老人看顾着。
父亲看上赵玲珑的生意头脑,盘点一下,属意将别院修整,作为生意的合股。
高七郎眼色示意妹妹,警告她安静,解释道:“寻常人家的钱都是散的,要赚就赚权贵富户。玲珑…赵…赵玲珑,这是个很好的提议。”
被崔昫带刀一般的眼神一扫,高七郎连忙改口,不敢亲近语气。
赵玲珑并没有立即应答,“我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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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昫并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思绪却不由分散。
眼前突然浮现那一日在门外听到赵玲珑告诉赵家长辈,她已经不喜欢自己的事情。
又想起,她及笄那一年,他弱冠之岁,出现在赵家花园。
赵玲珑发髻之上束着的是自己亲选的明珰玉,恭贺之声隔绝在水榭之外,她羞红了一张脸,低声问他。
“崔昫,我已经及笄,我们何时成婚呀?”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崔昫记得自己当时盯着她绯红如晚霞的脸颊,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可她低着头并没有看见,以为他不愿意,红着眼眶跑了。
为什么不伸手将人拽住呢?
他如今问自己。
好像这样的场景太多了,他把她的等待当成了理直气壮,只以为婚后自己好好待她就够了。
却原来,只是一步步将人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