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我知道分寸，我不会这个时候打扰晓曦。”

蒋沐淩犹豫道

“你～全都记得吗？所有的？”

水中月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那房门，才对着蒋沐淩道

“晓曦不在，我们谈谈吧。”

蒋沐淩沉默着点了点头，道

“去我房间吧。”

水中月“好。”

说是谈谈的人，进了门，却是一点都不着急。也不理会蒋沐淩，径直去了一边的矮桌上，因为东西都是现成的，所以就开始泡茶了。洗好了茶叶，才开始道

“幻境中都是野兽，弱肉强食，我刚刚化成人形，学到的就是，你不杀它，就是它杀你。因为灵力低微，又不会变成原形，所以，我被欺负了很久，直到我熟练的掌握了灵力的用法。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从逃命，变成了把那些野兽，当做玩具。我不会说话，不会思考，亦不知好坏，直到我遇到了晓曦。幻境中唯一一个长的和我一样的人。”

“是晓曦教会了我说话，写字，我人生中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和晓曦交易，我给晓曦做护法，晓曦带我离开幻境。”

“泡茶，是晓曦教给我的第二件事。她明明喝不了，也闻不到，可就是容不得出半点错。我不知道反抗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是护法，所以她打，我受着，她骂，我听着，她教，我学着。如此过了许久，直到我再也不会出错，她也兑现承诺，带我离开了幻境。在那之前，我不知道星际那么大，在那之前，我只知道透明的白，是她带我认识了世间的各种颜色，是她带我认识了不同的人，是她教会了我是人，而不是野兽。”

说完这最后一句，水中月端着泡好的茶，拿着茶杯，靠近蒋沐淩，给斟好了茶，递了过去，接着道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我只知道，我要跟着她，伺候她，可这一切，从烈焰把你带过来以后，一切就都变了。我喜欢的太早，明白的太晚，学会的太迟，表达的太过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