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帝一路抱着星夜进了寝宫,方才在外面景昭帝没注意看,进了寝宫才瞧见星夜脸颊上灰一道白一道,脏兮兮和小花猫一样,而他身上新做的衣服手肘和下摆处都有破损,很显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小孩狠狠摔了一跤。
景昭帝眉立刻凝在一起,因为不知道身上哪里有擦伤,景昭帝也不敢抱得太紧:“疼吗?”
怀里的小孩却没有立刻回答他。
星夜将头小心翼翼埋在景昭帝颈侧,手虚虚环着景昭帝的脖子,听见景昭帝问他疼不疼,星夜手指不安地扭着:“父皇,不生我的气了吗?”
景昭帝顿了一顿:“我何时生你的气了?”
星夜小声提醒:“那方才父皇忽然就走了……”
景昭帝回忆起方才他心底莫名升起的烦躁,尽管到现在他还没有弄清楚这烦躁是从何而来,但景昭帝心里也很清楚明白,他并没有生星夜的气。
景昭帝将星夜小心翼翼置于软榻上,招来太监为星夜换衣服。
星夜乖乖不动任由太监将他脱到只剩袭衣,随后太监小心翼翼为星夜挽起袖子,只见星夜整个小臂都被明显擦出大片青紫痕迹,甚至手肘附近还有细微的血珠渗出凝成血痂。
感受到景昭帝变冷的目光,星夜有些局促地将手往身后背了背。
景昭帝居高临下,声音微凉:“有什么好遮的?我已经看到了。”
星夜默默将手拿出来,已经有人将伤药奉上,太监在一旁轻柔的躬身为星夜上药,景昭帝一壁问:“还有哪里伤着了?”
星夜不安地晃了晃腿。
时刻仔细关注星夜的景昭帝立刻道:“把他裤子掳上去。”
太监照办,小腿到膝盖处的伤比手臂更严重,右膝下侧甚至有一个大口子还在缓慢的渗着血。
星夜身上的伤放在景昭帝身上自然没什么,他受过比这更重的伤,然而放在星夜身上看起来就十分骇人了,至少景昭帝的心已经不自觉的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