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想说这个。

陶予溪有一点脸热:“知道了。”

很不合时宜地,她想到了白如冰,沉默了一瞬,问:“你想让腿变好吗?”

问完后她也觉得自己真傻,难道还会有人不想吗?

殷问诚实地说:“想。”

以前不那么想,现在很想。

如果能够重新站起来,他就可以从祝福的花海中接过她的手,坦然而坚定地同她一道,一步步迈向婚礼的主舞台。

脑补了那画面后,殷问不声不响地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

一边解,还一边用余光观察陶予溪。

见她没反感,又多解了一颗。

她本来还在帮他轻揉膝盖,扬起头时,就撞见了他胸膛敞露的皮肤:“怎么了?”

“热。”他说。

“不热呀,空调都开了。”

“哦。”

殷问又慢吞吞地把扣子扣上了,似乎颇有些遗憾:“我们还没……”

还没有亲吻过。

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亲密。

他幻想了很多,每一个画面都能让他的心脏火星四射,但又怕吓到她。两个人如今的关系,是因为她迈出了一步才有的结果,万一她收回那一步……

他不敢想。

叱咤商界的总裁,在这时竟显出十足的自卑。

“还难受吗?”她问。

他乖巧地垂着头:“不难受了。”

陶予溪起身:“那我……该回去了。”

殷问遗憾地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说:“我让司机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