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看相。”殷问脸不红心不跳。

前排坐着司机和江助理,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分享了彼此眼中的尴尬。江助理腹诽:殷总这是修的哪门子的恋爱经,看相?平时他对风水星座可是一个字也不信呢。不就是想牵人家手嘛。

陶予溪却不明所以,带点疑惑,但还是弯了弯眉眼。

殷问只觉得她这柔和的一笑十分甜美,看得入神。

等她配合地伸出左手,他才笨拙地用右手托住。

平时用来作画的手没有一丝瑕疵,像美玉,像丝绸,但又都比这些要好。

殷问心跳陡然加剧。

这就是他惦记了很久的触碰。

耳郭悄悄红了。

他起初还装模作样摊开掌心来细细查看,后来忍不住轻轻揉了揉,只觉得掌心里又白又软的一小团是世界上最好的宝贝,干脆就握住不撒了。

陶予溪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殷问说出什么,就问:“看出来了吗?”

殷问哪还顾得上看相,只恨不得把那只手连人揣进兜里,永远贴身私藏。

“很好。”他说,“是一辈子幸福美满的手相。”

陶予溪再迟钝,这时也反应过来他是在以看相之名偷偷牵手,一时说不出话。

两人心照不宣,齐齐红了脸。

江助理被殷问一句话酸了满口牙,默念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殷问就这样握着一只小手不放,陶予溪也没有收回。

汽车驶上高速不久,她打了个哈欠,湿润的眼眸显出几分慵懒。

“困了?”殷问低声说,“那就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