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袋子收好,把两个人易拉罐放在纸袋里,放进跑车后座。
一路也是樱花相伴,从满山翠色,渐渐驶回灯火通明处。
车停到邱关家楼下,邱关忽然顿住了。
她松下按着车门的手,回头对柳榆说。
“生日快乐,柳榆哥。”
十二点一过,临近的体育场定时钟声敲响,这句祝福停留在前一日的二十三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
在新日的伊始留了个尾音。
柳榆坐在主驾上,看着少女下车,背影没入楼道,又等了等,直到看到某个楼层灯光点亮。
静静看了几秒。
踩下油门,走了。
风吹落下来,从汽车的车窗外飘出一瓣樱花。
邱关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她打着呵欠,这个周末过得太充足,她捧着白色玫瑰,找了个花瓶水养。花瓶就放在她卧室的窗台上,邱关临睡前看了看玫瑰。
闭上眼,很快沉入梦乡。
·
第二天回到学校,黑板前挂着的高考倒计时又翻过几页,邱关带着蛋糕房新做的切片面包进到教室,回到熟悉的座位。
昨晚的樱花,那一罐冰凉的零度汽水,坐在草地上草叶划在皮肤微微的痒,昨晚的一切都像是梦一样。
她做着题目,越解越不畅,不知道是从哪个步骤开始错的。她托着腮,总觉得眼前像是随时会飘落一枚粉色的花瓣。
“这边是这么解。”耳边传来一个男声。
柳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拿着铅笔,在邱关卷子空白的地方勾了下,寥寥纠正一个步骤:“你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