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哭过。
如今伏在江浸月的肩头,像个孩子一样,哇哇的大哭。
江浸月也愣住了,她想着今天一定要跟离源说清楚,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她感恩离源为他所做的一切事情,但不得不告诉他,她有了喜欢的人,这个人恰好可以让她托付终身,所以不会犹豫,也不会迟疑,更不会移情别恋。
结果她还没开口,离源就这样了。
僵硬了一下,江浸月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离源毛茸茸的脑袋,就跟很久之前两人相处那样时候的语气一样。
“不哭了!不准哭了!”
江浸月板起脸,又使劲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别跟个娘们儿一样,娘们唧唧的。”
“嗯…”
离源应是应了,这还是半晌没动弹,江浸月感觉肩头湿了大半,原来有时候男人到了某种临界点,哭起来比女人要凶的多。
“药要冷了,你伤刚刚缝好,还是躺下来比较安全。”
江浸月用力的拍了拍离源的脑袋,示意他稍微表示一下就可以消停了。
“…”
离源总算把脸抬了起来,估计也自己觉得不太好意思,拧巴着头侧向了里面,拿着袖子狠狠地抹了好几下脸,平息了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问道。
“什么…什么药?”
“能救你命的药!你以为你单枪匹马能去杀那大老虎吗?你差点被那老虎给弄死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