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妈妈走了出去,江浸月一边洗脸,一边问绿萝:“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小姐你看看这太阳都到哪里了?奴婢都睡到自然醒过来当差了都。”

江浸月捧着手巾,好笑的抬头看绿萝,结果就看见绿萝的脖颈上有个大红包,应该是昨夜被蚊子咬的。

“跟你说几遍了,私下我们两人的时候你不用自称奴婢,我不喜欢那些调调。”江浸月手巾放回了盆里,顿了下从梳妆台拿了一盒艾草膏丢给了绿萝,“瞧你那一脸包,这个涂涂很快就消肿了。”

“谢谢小姐。”绿萝笑嘻嘻的收了药膏,又端着铜盆往外走。

“诶对,孩子呢?”

“在屋后。”

江浸月换了身简单的衣服,头发也梳的利落,到了屋后。

正好就看见白子荔拿着一根小木剑,正一遍遍的往离源身边冲。

离源空着手,虽是穿着女装,但是举手投足里都是沉稳的克制,完美防守白子荔的攻击。

江浸月原地站了一会,上下打量了一下离源。

这少年太过早熟,气质里都是成年人克制住的锋芒,眉眼冷峻深邃,又隐隐有一种小孩子狩猎一般的野性。

如今长成了这样,再大一些,怕是要名震荣坤了。

江浸月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不过仅仅是一瞬间,就立刻被否定了。

天底下没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况且,原主五年前失身,这孩子才十几岁,两个人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什么。

可是为什么,离源这孩子,对她这么特殊,每次都欲言又止?

白子荔的木剑被离源一只手挑开,落到了旁边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