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流向她招了招手:“闫姑娘,早啊,你也是来看姑姑的?”
闫忆秋笑了笑:“是啊。”再一看,闫至成也在。两人对视了一秒,又都同时移开。
姜流正准备带闫至成离开。
“等等!”闫忆秋突然喊道,她走到闫至成面前,低头从她的单肩包里取出了一封信,黄色的纸张皱巴巴的,像是之前浸过水,“前几日,我……去老房子那儿转了转,整理杂物的时候,发现了这封信,是大伯留给你的……我……阿成”,闫忆秋顿了顿,将那封信拿到闫至成面前,“给你。”
闫至成仰头看了看她,伸手接过信,信封上果然写着:吾儿闫至成启见他接过信,闫忆秋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吐出一句:“那我走了。”
她转过身,正待走,背后传来一个清脆的童音。
“阿姐!”
闫忆秋登时顿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闫至成。
闫至成看了一眼姜流,姜流冲他点点头。
小男孩深吸一口气,“阿……阿姐,今天晚上来姜流哥哥家里一起过中秋节吧。”
闫忆秋鼻子一酸,湿了眼眶,“好。”
姜流和闫至成走在集市上,方才两人已看过那封信——一封简短又不简短的信:阿成:
祸福相倚,命数难测。
不知现在这世道是何模样。
为者常成,行者常至。
此为你名字的由来。为父望你多加勤勉,不倦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