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忆秋在元尉杰恶魔般的束缚下拼死挣扎。姜流从地上支起身子,他摸了摸自己的外套衬里,发现父亲的勃朗宁手枪完好地藏在口袋深处。他拔出枪,上膛,瞄准元尉杰的脑后就是一枪。那魁梧的男人仿佛听见了扳机扣动,惊慌之下,他向一旁躲闪,但子弹还是带走了他的右耳。
“砰!”闫忆秋从元尉杰的手中脱出来,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负伤的元尉杰双手护着自己的头瘫倒在地上,猩红的血顺着指尖渗入古老的土壤。姜流喘着粗气,把冒着烟气的手枪收回怀中,冲向了闫忆秋。
“忆秋,你没事吧?”
没有回应。姜流将面前瘫软地女子翻过身来,她胸前微弱的起伏让姜流长舒了一口气。元姐小步跑过来,蹲在元尉杰面前:“忆秋应是有些脑震荡。姜流,你去报警,叫救护车。小于的车就在洞外,载上忆秋去医院,阿杰这里我来处置。”姜流点点头,一只手将闫忆秋扶起背到肩上,向洞口走去。
洞口那边,小于扶着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朝他们走来。元姐走到元尉杰的面前蹲下,看着合同书上泛黄的字迹。他虽是一个局外人,看到这些颠覆印象的文字后,却也无甚波动。倒在地上的元尉杰目光呆滞,自顾自地喃喃道,“不可能,这些都是是假的,假的,假的……”
“阿杰,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于家从来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作恶多端。从始至终,只有你的父亲走了歪路而已。”
“假的,假的,你已经死了,怎么还会说话呢,哈哈哈哈,还想骗我,可是我的解药呢,解药,解药在哪里?”
第38章 过往
元尉杰被这突入其来的变故搞得神智不清,那天发生的事情无法控制地在脑海中浮现。元姐约他去爬山。可是偏偏太阳格外灼热,他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睛了。元姐边走边开导他,劝说他不要对于家有误解,如今到处是闫家的势力,传播对家的□□也是司空见惯之事。汗珠从她的脸上滑落,她的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元尉杰不屑,到底只是个未经世事,不知疾苦的富家小姐罢了。外人怎么会知道于家内里的肮脏。
可是阳光愈发炙热,汗水渐渐模糊了元尉杰的视线。到达山顶后,元姐站在悬崖边俯视山间,很是雀跃,连声音都透露出兴奋。后来元尉杰常常梦到这个场景,他无数次在午夜惊醒,直到凌晨。元姐的声音太吵,阳光太刺眼,一切都让他烦躁。忽然他想到只要元姐死,财产便是他的了,于是他伸手推了元姐,当尖叫的声音响彻山间时,他却意外地感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