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照凛挨了一个下午,终于挨到了晚上。
知道许曳能吃东西了,之前特地吩咐厨房,煮了粥。
这会儿也不嫌费事,特地绕回了家一趟,在衣帽间里挑挑拣拣,总算是给自己挑了一身满意的衣服,扣子一颗一颗的扣得特别慎重,拎上粥奔着医院去。
他来去匆匆,连温瑾和白麓眠在没在家都没留意。
一路上看着红绿灯变化,心情比当初从他父亲手中接过帝国集团的时候还要兴奋。
等车子开到医院楼下,心里反倒没有了那份焦躁。
下了车,掸了掸袖口上不存在的灰尘,这才拿上保温桶进了医院大门。
养宠物是需要定时投喂的。
他对着保温桶吹了一声口哨,却又戛然而止。
自己愣住了,看着自己的侧面,走廊的玻璃窗户上映出一张笑容还未收干净的面孔。
熟悉又陌生。
他不相信那个正在笑的人是自己,可似乎又不能否认。
虞问渠正准备去餐厅吃饭,一眼就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那个醒目的存在。
无他,这人出色的外表和强盛的气势注定了他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是焦点。
虞问渠连忙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了?”
梁照凛转过头来,脸上的笑容已经收得一干二净,冷若冰霜的眼神让人退避三舍,连虞问渠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随即意识到自己这个样子太怂,连忙灰溜溜的摸摸鼻子,又上前了一步。
“您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他换了语气,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知道自己在这人心目中的地位比不上温瑾,也就更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嚣张,什么时候不能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