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间是很走俏的。我换好衣服出来后,站在外面的鸦片就应该窜了进去,她拉起布帘前,笑嘻嘻的对我说,“好姊妹,在等一下,我换好了衣服马上出去!”
一个迟到的女生冲进更衣室,看着一间间被布遮得掩饰的更衣间后,懊恼的叹了口气。
应该是恰好看见刚才的画面,那个女生扭过头对身边的女生说,“哟,她还有甚么没被人看过啊,哼,跑的比谁还要快……”
布帘上映出的影子停止了动作,良久,手脚才僵硬地运动着。
不一会儿,鸦片抱着衣服出来,拉着我的手飞快的离开了更衣室。
鸦片坐在柔软的草地上,朝我嘀咕着说,“我最近是真的痛经嘛,你看体育老师那张臭脸!”
“我想他是烦你,请假还要拉上我吧!”
“那你是不情愿啦?”
“我肯定不情愿呢……”我眯着眼睛笑着,回过头就看见了不远处,结伴的两个女生缓缓的在草地上坐下。可以听见刻意压低的谈话声,我不屑扯了扯嘴角,“哼,要是不想被别人听到,就坐远一点嘛!”
“恐怕她们是想被我们听到吧!”
果然,那控制到几乎精准的音量,就像远方投递来的信件,一字不漏飘进到我们的耳膜。
──嘿,你猜那个鸦片这次是不是真的痛经啊?
──痛经?我猜她还巴不得呢!
鸦片扭过头,朝我挤出灿烂的微笑。好像她们议论的事情完全与自己无关。
紧绷的心脏刚刚得到松弛,接下来,就是鸦片站起身背对着我揉了揉眼眶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