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家长把孩子当成了自己的附属品。说起这个,我手头刚好有桩旧案……”
阎冬城略去最恶劣残酷的部分,大致讲了讲多年前的天道才艺学校事件。
“竟然有这种学校!” 陈梅梅气得声音发颤,“我们学校严禁体罚学生,连对孩子说句重话,我们这些老师都会很谨慎。未成年的孩子心智不成熟,心理非常脆弱,一句责备的话都很容易伤害到孩子。”
“嗯,现在的孩子很幸福。”
“况且问题孩子的背后,一定存在着问题家庭、问题家长!怎么能够因为孩子叛逆,或是抑郁不合群,就把孩子送去矫治呢?如果说孩子有什么毛病需要矫治的话,家长就更应该接受矫治了吧?家长推卸教育孩子的责任,其实是在逃避隐瞒自己的无能!”
“从我们刑侦人员的角度来看,” 阎冬城说,“天道学校那样的强迫式‘矫治’,是在培养病态的反社会人格,给社会制造仇恨者。未成年人是独立的个体,没有人有权利强制拘禁和体罚未成年人,家长没有这个权利,学校和老师也没有这个权利!”
“被送进那所学校的学生,后来都还好吧?太可怕了,希望孩子们没有留下永久的心理创伤。”
“天道学校早就被勒令关停了。当年的学生……” 阎冬城犹豫,“我们刚去拜访过一位当年的学生,那位女士现在经营一家可爱的宠物店,看起来还不错。”
“那就好!” 陈梅梅长出一口气,“听你讲这种学校,我心里难受死了……”
“当年天道才艺学校钻了法律的空子,现在我们国家的《未成年人保护法》修订案,已经明确定义了未成年人的权益,今后不会再出现天道学校了。”
打完电话,阎冬城给陈梅梅订了束鲜花,还有一块漂亮的手表,作为明天教师节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