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瞧着一边坐着的赵静柔,陈庭玉语气有些拈酸:“一个两个都被这个北地来的狼弄得五迷三道的,可人家呢,临了挑了个最好的。”

这话摆明了是说给赵静柔说的,赵静柔抬眼看了看陈庭玉,也跟被踩着尾巴的老鼠一般,挥手就把酒樽扫了一地,发脾气似的。

“呵。”陈庭玉是有意激赵静柔,见她真的生了气,嗤笑一声,便继续对着小太监道:“庭远那边怎么说?”

“这小殿下是不认这事儿的。”小太监本就是两兄弟之间的传话筒,见陈庭玉这会儿提起,立马便回了句。

“嗯,告诉庭远,这事先不必出手”陈庭玉顿了顿,看着被赵静柔衣裳扫落的那个金樽,抿了抿唇。

“是。”那小太监知会了陈庭玉的意思,又见殿中只剩下赵静柔,忙就退出了大殿。

“进宫看过母后了?”瞧着小太监离开,陈庭玉也从短榻前站起了身子,缓缓走了下来,捡起那只金樽,放回了原位。

金樽复位,又被重新蓄满了美酒,瞧着仍是美轮美奂,诱人品尝。

金便是如此,不会像珠玉一般易碎,纵然有日从高台跌落,惊动了匠人,匠人怜惜,披荆斩棘也要叫那块金子重归原位,熠熠生辉。

赵静柔看着陈庭玉近前,蹙眉起身,陈庭玉的大掌便落到了赵静柔的双肩:“你纵然不情愿,本宫也是予了你第二条命的人,给我老实些。”

他知道赵静柔不愿,所以在庆云楼那回,也只是绑着她坐了一晚上。

赵静柔不愿,陈庭玉也不会强求,只是既然入了皇子府,赵静柔总是这般,未免招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