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薛鹤兰说,“你爸到时候也去。”
殷侍画就知道,这事肯定早就被商量好了,只是驰消故意没告诉她。
她把这茬默默记心里,没第一时间质问驰消居心何在。他肯定是想她像现在这样,忽然被告知这件事后惊讶又无措。
但她必须装得淡定。
当天晚上,她照常早早地洗漱,躺在床上,和驰消挂上微信电话,并且拿到了薛鹤兰的“赞助金”,给驰消挑了一双挺符合自己预期的鞋,恰好自己鞋码的价格也合适,就也给自己买了双,等驰消生日那天的到来。
驰消生日当天,傍晚,殷侍画确实有些紧张,早早就收拾好,坐沙发上,听着从二楼传下来的嘈杂。
这是自打她记事以来,第一次觉得,薛鹤兰和殷振有点夫妻样。薛鹤兰早早就穿戴齐整,打扮得优雅体面又贵气,但对殷振的形象不甚满意,就很大声地责怪他说:“你女儿的大事,你就这么随意应付是么?”
殷振嘻嘻哈哈。
他总那样让人没辙,不正经,但又不像驰消一样,该正经时就比谁都正经。薛鹤兰之前就因为这个烦他,但这次,她劈头盖脸砸过去的话也没多难听,就是重新给他找了身衣服,看起来体面又不用力过猛,让他换了,并再三嘱咐:“到时候不会说话就别乱说,你就算闭着嘴、坐在那儿,也比平日里强。也不要把你平日里的鬼样子带到这次饭局上来!”
“行呗,那就都听你说呗。”
殷振边系外套扣子边从楼梯下来,看见正襟危坐的殷侍画,笑着说:“哟,皎皎都已经收拾好啦?”
殷侍画就冲他点头。
最后从冰箱里拿了蛋糕,那是她白天去蛋糕店做的,做了当下一个很流行也很简约的款,日历图案,再圈出生日日期,因为配色高级,所以成品就很中看。
根据晚上约定的时间,三人出发,用餐地点是一家距离折中的星级酒店。
结果就那么巧,两家几乎同时到达,并且在建有华丽喷泉的露天停车场上遇见了。
于是双方的正式会面就这么提前。殷侍画看着驰消父母,有些拘谨地问好,驰消也问过。四名大人自动走前面,说上了话,殷侍画眼睛就紧紧地盯着他们背影,并且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表情变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