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钦颜和她一样,在学习方面没天赋,从初一到高一的内容都一塌糊涂,但和沈钦颜在一起的日子显然是和现在截然不同的。
偏偏那些日子都过去了,她想再见沈钦颜一面,甚至闻闻她身上清冷的香气,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
驰消与殷侍画隔着五米距离,双手抄兜里,懒懒散散地跟着她走。
因为没有殷侍画,他单独和裴颜待在殷侍画班级里很奇怪。而且,他现在显然没到可以和裴颜好好聊一聊的地步。
每个级部有两间水房,分别在每层楼的东西两侧。水房靠操场方向有一面很大的窗,学生平时就在窗台上泡面,或者冲药什么的。
当驰消走进水房,殷侍画正安安静静地对着窗外,身子稍稍向里侧。
她好像在出神,以致他走到她身后,她也没察觉。
她用侧着的身体挡住窗台这块靠内的边角,但驰消比她高很多,所以他看见了,看见她捧着的水杯旁边放着的药盒。
……
殷侍画感觉到什么,转身,驰消已经不在了。
水房里都是与她无关的闲杂人等。
她足足在水房里发了十几分钟呆,才顾得上收拾东西,回到教室,结果驰消还坐在她同桌的位置上。
她有点无奈,但也没太有所谓,在自己座位上坐好,驰消忽然把她数学卷子和好几页演草纸还给她,说:“喏,我闲着没事又看了遍你们文科的卷子,刚才那些演算步骤都是我自己做题用的,这些是详细的,你总不能光抄我答案是不是?”
殷侍画看他一眼,没戳破他这莫名其妙的玩笑,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好心,这么闲,“嗯”一声,说:“谢谢你。”
驰消看了她一会儿,继续写自己作业。
放学他收拾好书包,跟殷侍画开玩笑说:“不用我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