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惠琪只管笑,此间隔膜缩了一大截。
“只有我们两个,你会不会很失望?”惠琪问。
“其实我早料到最后来这里的只有你们。”她笑笑。
我们有些惊讶。
“只有你们最迟钝。”
我问:“什么?”
“起先我也对聚会满是期待,渐渐发现变了味,大家暗地里争着数别人脸上的皱纹,揭发彼此分离之后的际遇。”
我愕然,结结巴巴道:“怎么会,不都只是单纯联络感情?”
“联络感情?”她似乎听到最好笑得笑话:“你确定?那种毫无顾忌打量着你的目光想想都让人害怕。”
我默然,发展不好的人渐渐不再出现,好的人,无暇理会此类聚会。我一阵心寒,到底,纯真跑哪儿去了?功利?功利!为何什么事,总同你们扯上关系?
“这次怎么突然回来?”惠琪比我灵敏,快速扯开话题。
“见儿子。”
“是那个可爱的胖宝宝么?”我有些兴奋。
“已经四岁了。”谈及儿子,她的笑容变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