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张并没有如她们所想值得同情。

她将自己的大水壶扣在了斜挎包上，拿出手机，熟练的翻着电话薄。

“您好，王哥，下午的传单派发我可以提前一个小时。”

“您好，丽丽姐，游乐园的吉祥物我可以提前一小时过去。”

“您好，钟老板，今天生意也很火爆吧，晚上人手还需多几个小时吗。嗯，今天没问题，可以多出一些时间。”

……

即使电话那面的人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是方张脸上还是挂上了职业微笑。

等将一切该打的电话打完，她收起了微笑挂上了电话。

没有回身再看这个自己呆了两年的公司，就朝公交站走去。

两年，在她成年后就开始的打工生涯，这家公司算是她呆的时间最长的。

至少她毕业两年没有换过地方，但从入职第一天起她就知道，她不会一直呆在这里。

在高跟鞋跟卡在下水道口之前，她熟练的抬起高跟鞋，并且将另一个鞋跟拆下。

为了应对这种情况，她早早地将所有高跟鞋的鞋跟换成了可拆卸的。

一旁的学生看直了眼，看着面无表情的方张默默为这位冷酷小姐姐点了个赞。

公交车按时驶来，人们排队上车。

“姐姐，应该是装不下了。”门口的学生被挤的龇牙咧嘴，但还是坚挺的站在门口，只是公交车这种情况，大概是再也上不了人。

方张勾起嘴角，仿佛极其不屑的哼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