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佳宁又叹口气:“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判,你说我同情詹婉月吧,好像也不应该,她明知道总裁已婚,却还是勾搭成奸,还怀了孩子,可见是自作自受,但要说错,你妈也有错,如果不是你爷爷拦着不让离婚,普通人家分居两年以上早就可以申请离婚了吧,更何况他们还分居了五六年,想想你爸当个有老婆的和尚也是挺可怜的。”
各打五十大板,顾振翊忍不住笑:“三观很正,将来孩子们交给你教育我很放心。”
“去去去,说正事呢!”岑佳宁瞪他一眼,“那今天詹浩权来找你什么事?”
顾振翊笑:“大概是同我爸妈的谈判没出结果,所以索性直接杀到英国来找我来了,他听说我是顾家未来的继承人,觉得从我身上能榨出点油水来。”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前几年没来找你们,现在忽然想来敲你们一笔了?”
顾振翊摇摇头:“我还没摸清楚他的底牌,所以不敢轻易接招,但他说的条件我也不会轻易接受。”
“他跟你提了什么条件?”
“奇怪是,他什么条件都没提。”顾振翊摇摇头,“他只跟我说了他妹妹詹婉月最后那段日子是怎么过的,孩子被打掉以后,她就得了抑郁症,神情很恍惚,后来还得了被害妄想症,总觉得有人要害她,终于有一天,她承受不了压力,从高楼上跳了下来。”
岑佳宁听得快出了一身冷汗:“看来天才最受不得刺激了,一次刺激就能毁掉她的全部人生。”
“是啊!”顾振翊点点头,“詹浩权他告诉我,最近他退休了,这辈子他在詹家算是一事无成的典范,而詹家现在到他手里也没落了,所以他打算替她妹妹讨个说法。”
“不是我冷血,只是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他到现在才来讨说法,是要个什么样的说法呀?”岑佳宁有些无语。
“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他说来讨说法,却也没说他到底要怎么做。”
岑佳宁有些鄙夷地道:“难道他现在穷途末路,想要找点钱花?”
随即她又觉得不对:“一个可以随随便便就买张机票从国内跑到英国讨说法的人,也不像是穷困潦倒啊?”
“是啊,所以我也有些不确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