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久深抬头看了眼老何头,低头下去认命地就这么改,改完一份就被老何头拿走一份,但这么多来几次,他答案也记得差不多了。
也一直没怎么搭老何头的话。
老何头这急了,眼瞅着作业也要改完了,这时间也快到了,他屁话都没能问出来点。
憋着气闷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发现严久深改完个一两份就会偏头看一眼外边,老何头也跟着往外看了一眼,外边除了那个小同学就没别的人了。
!
忽然灵光一闪。
“你俩很熟?”
老何头许久都没出声,严久深以为他放弃了,猝不及防来个问,他想也没想地就反问了一句:“谁俩?”
回完才意识到自己搭话了,但好在老何头没问啥有用的问题。
他醒了醒脑子,准备待会老何头问什么都不回答。
“就你跟外边那小同学呗。”老何头淡定地抿了口茶,“我在后边追着你跑的时候,你把你校服扔了都没扔他。”
“转学前你不还嚷嚷了几句,绝对不会在学校再发展什么熟人了,尤其像陶融那样带着出去、带着回来的关系更不可能……”
老何头话都还没说完,严久深就已经扔了红笔,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陶融能跟我这小朋友一样?人小同学跟我是真熟!陶融那是什么?那是跟我装熟!”
老何头适时皱眉:“不对啊,他们不都说你和陶融挺熟的吗?上课下课,吃饭都搁一块,周睦跟周乐还跟我吐槽了几句,那段时间做个化学实验,你都不跟他俩一块了。”
“你再问问他们去,我们同桌前有这么熟?”严久深冷笑了一下,“那次换座位,刚考完月考。我从来不关心别人成绩怎么样,就记得刚换完位置,他一副垂头丧气,一脸死相地问我怎么能稳定成绩。”
“你肯定说不知道。”老何头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