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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孩子们好像都知道这是一份来之不易的美味,不可能顿顿都有,于是他们吃得格外慢,像是在品味什么琼浆玉液一样,细嚼慢咽着,小心地扒拉里面的食物。

看到肉,他们甚至会两眼放光,却又不敢一口吃下去,每次只咬一点,然后扒一大口饭。

后来沈南幸告诉她,这或许不失为一种激励他们的方式。

只有见识到极大的不同,才能有往前冲的动力,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努力。

刺激这种东西,往往会走向两个极端。

阮醉拿出相机默默记录这一切,抬起头,看见沈南幸正一脸含笑地望着她。

阮醉摸了摸脸,认真询问:“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沈南幸依旧微笑。

接着他又说:“醉醉,你和他们共情了。”

阮醉一愣,她细想自己从前是个容易共情的人吗?

不是。

因男友脚踏几只船而被分手的女生,她都完全没法共情,甚至那时觉得好笑且无意义。

阮醉抬头,明晃晃的眼看向沈南幸:“或许受你影响。”

她刚说完,身后传来什么刻意撞击的声音。

转身,阮醉就看见方峥润放倒了一把椅子,椅子横在为数不多的水泥地上,庆幸的是,没摔坏。

“手痒。”

见两人看过来,方峥润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

他面无表情的从两人中间经过,转身利索地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