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幸与她对望,在电话里说:“阮醉,我们聊聊。”
阮醉说好后挂断电话,她提着包一层层往下走,然后在他面前站定。
“你想说些什么?”
阮醉的语言生涩,她明白沈南幸有话要对她说,因此她也停下了,只是每每开口的第一句话都有种想把人赶走的语气。
沈南幸也察觉到了,很难想象一个打辩论的竟然在实际语言的应用上很缺乏,他边往前走边开玩笑地回:“我们没世仇吧,阮同学?”
阮醉也有些尴尬,她冷硬地道歉:“对不起。”
“不用,我明白你什么意思。”沈南幸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样的人会把已经完完全全包裹起来不让人靠近?沈南幸知道阮醉就属于这种人,她淡漠、孤僻,不关心人类,好像也不太关心自己。
阮醉看了他一眼,随后镇定又慌张地看向别处,小声说了一句话。
她的声音很小很小,而沈南幸耳边却充斥着一二一二与立正稍息,他往前凑了点问:“什么?”
“没什么。”阮醉往后退一步,已经不打算再说第二遍,转身往宿舍的方向走,“我先回去了。”
沈南幸站在原处没有跟过去,他听到阮醉那一声说的是谢谢你,虽然很小很小,小到微乎其微,但他还是听到了。
真不容易呢。
他笑了下。
此时他脑边凑过来一个人头,棕色卷发,大眼睛望着他:“人呢?带刺的玫瑰呢?跑哪去了?”
沈南幸看了眼他提的袋子,指了指那边的背影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