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指针指向十二点,墙上的钟摆“铛——”地一声,空灵又极具穿透力。

远处一只黑鸦被惊吓,扑棱着翅膀,划过夜空,速度之快,只留下一个黑色的残影。

夜凉如水。

有人满怀期待,有人跌落谷底。

“我不接受。”

男人紧抿着唇,别过脸,紧握成拳的手青筋凸起,声音闷闷的,带着不容置喙:“我有在努力地接受你的两只狗,而且,我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搬出去这种话,不要再说第二遍,我不想听到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

季南溪并不明白,自己只是很轻声细语地和他商量着,为什么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就像是……极为不舍得自己搬出去一样。

“那是我就算现在不搬出去,以后也是会搬出去的啊。”

季南溪歪着头,用最无辜的语气说出最刺人心的话语。

字字成刀,全部扎进了秦越的胸口,疼痛难忍。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竟说一些让人难受的话呢。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反正你现在不许搬出去。”秦越凶狠道,妄图用这样一副姿态,断了他想搬出去的念头。

季南溪紧缩眉头,道:“可你最近确实受到了影响。”

“我没有,你多想了。”秦越立即反驳,猩红着一双眼,整个人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好像在疯狂压抑着什么。

季南溪一瞬间就想到了原著中,秦越后面也是这样弄死原身的,整个人脊背发凉,呆在了原地。

季南溪心脏快速跳动,愣愣地看着他:“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