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高平也很纠结。
陶子行道:“大人,人明明是顾喜和伤的,您为什么不判他的罪呢?”
高平无奈,“他不承认啊!他有证人。”
司同两个肩膀都帮着绷带,两只胳膊无力的垂着。
“高大人,他有证人,我也有啊!我有好几个证人都能证明就是他捅的我。高大人,你不用刑不行啊!你给他几十板子,我保证他承认。”
高平从骨子里看不起司同这样的混混,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顾喜和是解元,没有确凿证据,我哪敢动刑?而且,你们别忘了,他老师是陆恺廷,曾经是当今皇上的启蒙老师。他虽然蒙冤被贬,但皇上念不念旧情还不好说。万一我们把他惹急了,我一个小小的知县,还不在他的眼里。”
陶子行笑道:“高大人不要长他人志气嘛!他陆恺廷当年给皇上当老师的时候,皇上才几岁?过了这么多年,您觉得皇上还能想起他来?退一万步说,皇上还记得他,但是皇上能只听他一个人的?还不是要听知府大人的?有知府大人给您撑腰,您又怕什么?”
屋里的中年男人淡淡笑道:“是啊,高大人,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顾喜和只是个解元。您只要让他认了罪,怎么就打不得了?”
高平低声道:“林师爷,您可要在知府大人面前替我多多美言几句啊!”
林师爷摸了摸颌下的短须,笑道:“那是自然。唐大人知道高大人一心为了百姓,连解元都敢打,这样的官怎么能不是个好官呢?”
司同咬牙切齿,“高大人,你可不能手下留情!先给他一顿板子,看他还不老老实实认罪!”
陶子行打趣道:“四哥,顾喜和那样的小美人,打坏了,你不心疼?”
司同想起顾喜和拿刀扎他的样子,肩膀又疼了起来。他呸了一声,“小美人?那就是个心狠手辣的疯子!我以后看都不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