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本是无意闯入,却意外的目睹了一场用生人为礼的盛大祭祀。
祭坛之上血旗飘扬,四周贴满了诡异的黄色符纸,看着上面所写的字并非是平常咒语而是像一句什么话。
戴着面具的鬼宗门人络绎不绝的从散发着幽蓝阴火的入口处出现,嘴里低喃着的声音比西方梵圣的庙场还要浩荡。
那时夙溪还听不清他们在说着什么,只知那些喃喃的低语令她毛骨悚然,难以正视。
摇曳的阴火随着门人的出现肆意的翻飞着,照映在光洁的石壁上让她清楚的瞧见了那些被倒吊在锁链上的道修。
触目惊心的画面,让饶是去过苦狱的夙溪都一时难以接受,下意识的捂住嘴巴就一阵干呕起来。
风干了的干瘪尸体被锁链穿过脚骨倒挂在祭坛上方,丹腹上的黑色窟窿朝外翻着暗黑色的腐肉,凝在伤口出的血液早已干涸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臭气。
但他们身上所着的衣服却与残败的身体不同,整洁干净,让在远处的夙溪都还能将他们衣领上的家徽看的一清二楚。
无论是西陵南宫家的柳叶纹还是源乡百里的桃枝,那些已经被抽取魂体的躯体都是出自骊驰仙域中的后起之族。
照道理这些人都并非是泛泛之辈,鬼宗道能将他们抓住想来是花费了好大一番力气。
为了搞清楚他们将这些道修抽血剥体是为了什么,夙溪便隐去声息躲在暗处打算一探究竟。
所以她就看到了,在那团幽蓝的阴火之中有一行人被戴着面具的鬼宗门人给推了出来。
他们被画着鬼符的绫带覆眼,身体佝偻像是受过重型,蹒跚的脚步亦步亦趋,边走边发出锁链拖地的声音。
“天道不论,道修该死!!!”
就在那行道修出现后,祭坛中突然爆发出一波接着一波的高涨呼喊,他们像是要将站在祭坛上的道修拆之入腹,又或是抽血剥皮,那股浓烈的恨意让躲在暗处的夙溪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