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场合偏正式,遍观全场,女宾身上的礼服中规中矩,佩戴的首饰都非常少,妆容也不过分浓艳。
反观白蓁蓁,打扮不算特别亮眼,但也称得上是精致奢华,跟低调完全沾不上别。她是这场上最张扬的一个,因为她太年轻。
年轻到那些夫人们打量她的眼神,都带着些若有若无的怠慢。
她们身边也会跟着那么一两位年轻女孩,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知书达礼,端庄大方,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派矜贵的名门气质流露。
她们都是富豪家养尊处优的千金。
白蓁蓁有些后悔没穿那条褪色格子裙,但很快又想到,她要是穿了那条褪色格子裙,富家太太们不会想着打量她,但服务生可能会端着托盘过来问她是不是楼下ktv走错的。
糖炒栗子吃多了,喉咙就涩的慌,她喝了口香槟压了压甜意,目光扫过一遍会场,将那些打量的目光一一对了回去。
真巧,全是熟面孔——她单方面的熟。
最后,她的视线转到了沃尔纳的身上。
他正在跟人攀谈着什么。同他攀谈的是一位优雅知性的年轻女性,鱼尾款式的晚礼服裙穿在她的身上,透着别样的魅力。
沃尔纳对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和视线,感知向来敏锐,尤其是白蓁蓁的。因为她经常生气,一生气就不跟他讲话,用眼神沟通是她最后的倔强。他看出来意思,她会生气,他看不出来意思,她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