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
“谁的私人飞机?”
“……我不想说。”
“不想说?”男警察的耐心终于消失了,“是不想说还是说不出来?这位小姐,你如此不配合,是希望我们以偷渡罪名逮捕你吗?”
白蓁蓁还没回答,手机就响了。
她没有立刻接起,先询问了更为面善的那位女警,“我可以接一下电话吗?”
“请开免提。”
打电话的是江其叶,来的很及时。白蓁蓁接起来,刚想叫他来警局一趟把自己保释出去就听到了一个非常不合时宜的坏消息——他要出差了,可能得下周才能回来。
白蓁蓁的大脑宕机一秒,“那你现在已经走了吗?在飞机上了吗?没上飞机的话能不能先回来一趟?”
江其叶那边传来窸窸窣窣一阵响,然后才回答,“嗯对,已经在飞机上了。走的比较急,快起飞了才想起来给你打电话,你出什么事了吗?”
白蓁蓁张了张口,最后啥也没说,只失落地应了一句没什么。江其叶人都上飞机了,现在告诉他自己在警局也是徒劳,他又不可能马上跑过来保释。
隔着电话,江其叶也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只是不放心地叮嘱了她好几句要照顾自己要按时吃饭以后,三两句就结束了通话。
放下电话后白蓁蓁自暴自弃地把手往审讯桌上乖乖一摆,同警察说,“我没有偷渡,我保证我自己是个遵纪守法的中国公民,只是现在暂时没法证明身份。你们把我关起来吧,等我朋友出差回来了就能保释我了。”
可能是她态度积极,外表长的又柔弱无害,看着就像个未成年少女,这群以暴力执法出名的美国警察并没有多做为难,直接把她关进了单人监狱。
四四方方的牢房,竖着栏杆的小窗,还有那张窄小简陋的单人床——这场景怎么看怎么似曾相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跟监狱总是有种奇怪的不解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