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头顶这颗梧桐种的比较靠近教堂,长期沐浴在圣母玛利亚爱的光辉之下,听到了白蓁蓁内心的虔诚祈祷。在饿到前胸贴后背的下一秒,她的面前被递上了一个油纸袋。
是可可爱爱的热狗,挤满沙拉酱番茄酱的热狗,搭配着绿油油的生菜看一眼就觉得食欲大增。
面前的男人个子很高,皮肤是欧洲人独有的苍白。钳着翡翠袖扣的西装外套不见了,领带也不知何时被扯了下来,黑色衬衣的扣子解掉一颗,露出漂亮分明的锁骨,五官立体,俊若雕塑,深绿的眼眸注视着她。
是飞机上位置靠窗的那个幸运儿,白蓁蓁记得他一出飞机场就被私家车接走了。
她在飞机上就能认出来那个男人西装上的袖扣是货真价实的翡翠,看成色和通透度最少也值个七八万。
这么有钱的大佬,不管目的是啥,愿意折回来给她送吃的不大可能是什么坏人。就算真的是坏人,真要对付她这么一个孤苦伶仃举目无亲流落到异国他乡的可怜人,她也没得办法反抗。
“谢谢你。”
她接过热狗啃了起来。虽然已经饿到眼前都冒金星了,但依旧不能忘记要保持形象。外人面前该装的优雅仪态还是得装一装,这是她逝去多年的祖母教她的——论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家闺秀应有的自我修养。
她像一只饿过了头的仓鼠,有模有样地装成了斯文秀气的白兔。
看着挺憨。
白蓁蓁啃了三分钟的热狗,沃尔纳也就盯着她啃了三分钟热狗,等她吃完一抬头,他才递上了一盒插上吸管的牛奶,“吃太快会导致消化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