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楼中正有一群人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谈的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阳焱道长。

“什么撒豆成兵、呼风唤雨,全都是愚弄人的手段,要是他当真有这般能耐,早就乘风而?去位列仙班了,何苦还?留在这凡间?”

“黄兄说的是,真正的高人应该淡薄名利才对,他却跑到那位面前献媚,还?不?是冲着荣华富贵来的?”

“就是不?知道此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那位向?来英明神武,竟然也被他骗了去,前车可鉴,皇上难道忘了前朝红丸之祸?”

“张兄慎言!那位岂是我?等可以议论的?隔墙有耳,小心被人听了去,革除功名事小,若是因此连累了家人,恐会悔恨终生。”

索玉轩与几人同桌而?坐,见他们越说声音越大,内容也越来越犯忌,越紧出声打断。

“索贤弟未免谨慎过?头了些,”那张兄摇摇头,不?以为然地道,“我?们读书之人本就该为朝廷分忧,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荒唐事发生却不?管吧?”

只要看过?史?书的人大多都知道皇帝信佛信道弊多于利,历史?上因

为皇帝信道而?大兴土木,为炼丹而?残害百姓性命,宠信道士祸乱朝纲的事不?少。

如今那道士才进宫皇上就赐了“如朕亲临”的令牌,又把东宫改成仙人宫,足见其宠信,日后?未必不?会步了后?尘。

张举子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得没错,看她的眼神透着毫不?掩饰的鄙视:“索贤弟这般胆小怕事,不?如留在家里种?田好了,何必千里迢迢地进京赶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