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替天行道,光靠张嘴可不行。”裴郁离无甚所谓地说,“只有活挂头才能押这里的狗,你逼着我打破规矩,那我只能将你顶下去,行吗?”
那人懵了一瞬,后知后觉地低头一看,方想起自己是周家的挂头,而这对面的小子也正要做周家的挂头。
身边已经有人哄起了热闹。
那人惊觉自己可能是将自己推到危险的境地当中了。
这大放厥词的臭小子底细实力都尚不可知,万一真是个会赌的,岂不是要把他玩进去?
事关重大,那人在起哄声中产生了退却的心思,可又因着面子说不出口。
磕磕巴巴半晌,才道:“你不是挂头,与我这个挂头赌,也是不合规矩!”
裴郁离哼笑一声,转而问那牵狗的小厮:“是吗?”
小厮微微一愣。
如今这场间的活挂头都把着自己手上那些银子,不愿先行择犬,那么这走狗之局便开不起来。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小厮便转身与后方侍女对了个眼神。
那侍女轻轻点头,退了几步,上二楼去了。
周家挂头肠子都要悔青了,连连摆手道:“我不赌我不赌,这不合规矩!”
周围又起了哄笑声,有人说:“你怕个劳什子的鬼!还没开赌就发怂!回家呆着去吧!”
这样的激将对裴郁离来说不管用,可对这挂头起了作用。他扎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天知道他只是想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何曾想过要把自己搅进去?!
其余挂头抓住了这天大的推旁人出去的好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