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惊石开着他那辆黑色改装顶配悍马h2,载着唐一千行驶在黑暗中。
醉意正浓,加上心猿意马,使一向警觉过人的曹惊石并没有发现他的车子后面,不远不近跟了四辆黑色三菱帕杰罗。
没有月亮。
城市的建筑越发稀少,车子大灯所及之处,景致越发荒凉,树影稀松,没有路灯,影影绰绰有些破厂房。路况变差了,越野车的减震不好,唐一千被颠簸得想吐。比身体更难受的是恐惧。曹惊石一直对自己以礼相待,眼神像看待一个孩子一样,可今日喝醉后的他,很不一样,像是理智被打败,打开了欲望的闸门。
唐一千不是小孩子,她懂那个眼神预示着什么,还没想好怎么躲过这一劫,曹惊石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扛了起来,像在追风仓库扛起一件货物一样,把她扛出宴会现场。
终于车子停下了,唐一千连忙去吐。她想,吐得脏兮兮,男人就不会感兴趣了吧。曹惊石看她磨磨蹭蹭的样子,打开车门几步跨过来,像抱着小猫一样把她抱起来,打开后座扔了进去,二话没说身体就压了过来。
唐一千迅速蜷起身体一边双腿并起双脚做兔子蹬鹰,双手连忙去开另一侧车门,曹惊石没料到她会反抗,不防备的状况下着了道,被她双脚蹬在胸口,只一怔的当下她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她在黑暗中奔跑,像个仓皇的大兔子。
果然是厂房区,到处是断壁残垣,到处是破铜烂铁破架子,没有光,唐一千跌了几跤,顾不得疼,只顾得逃。曹惊石真的疯了。车上唐一千还幻想他会良心发现。她忽略了,他是曹惊石,不是绵羊,而是狼,且是蛮横霸道惯了的头狼。
忽然眼前一片明亮。